事实上,在罗兰大陆上每年的三大节日:夏日祭典,新年,还有庆丰节这三大节庆日之中,教会一般很少插足其中,唯一有教会参与的节日就只有“新年”,根据传统,在庆贺新年的时候,会有教宗亲自主持一个祈祷仪式。
而至于夏日祭典和庆丰节,一般来说,教会是不会参与的。这里面有一个传统的原因:根据教会内部,尤其是宗教倾向比较狂热的叶尼派来说,一直认为夏日祭典和庆丰节这两个节日在宗教性上是属于“非法”的!
对于狂热的教徒来说,他们认为世界既然是女神创造的,那么作为庆贺丰收或者夏日祭典这种节日,人们感激的对象应该是女神!而不是感激什么天地。
尤其是对于庆丰节,在历史上,叶尼派曾经几次发动过要求取缔这个节日的议案,虽然后来都失败了,但毫无疑问,这也代表了教会对这个节日的态度。
比如庆丰节之中的传统项目:为了感激这一年来的丰收,人们要围绕着一个燃烧的火柱欢歌跳舞——这种传统,遭到了叶尼派的激烈反对,因为这个庆贺的习惯是从罗兰帝国建立之前就流传下来的。这种对着燃烧的火柱跳舞的行为,被认为是在大陆统一之前,那个各种教派林里的时代里,流传于某一个崇拜火的宗教分支。
既然大陆统一之后,光明女神教会被定下为了国教,也是唯一的合法宗教。那么其他任何形势地崇拜。都应该被严格取缔!
不过,庆丰节这个东西却被保留了下来。因为,对于绝大部分地农夫来说。或许他们也愿意信奉女神。但是一年一度的庄稼丰收,更是事关生死存活的大事情——如果连吃饱肚子都顾不上了,谁还有心思去顾及其他地事情?
而且。至于叶尼派认为庆丰节地“绕着火柱跳舞”的仪式是传承于某一个已经消失了的拜火教……可是他们却无法提出有力地证据!难道我喜欢绕着火柱跳舞就是拜火教?那么出门野外篝火的时候还有人喜欢唱歌喝酒呢!难道都是拜火教?
广大人民非常看重庄稼的丰收,结果取缔庆丰节这个事情,一直受到了极大的阻力,最后就不了了之了。
不过这种节日的庆典上,教会是从来不会出席露面——用这种方式来无声的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所以,当今天庆丰节的晚宴上,神殿地教宗保罗十六世陛下忽然驾临,这件数百年从来没有发生过地事情。立刻让很多人惊呆了。当然,也有一些嗅觉敏锐的人,猜测可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……
礼号之中,大殿的大门打开,教宗保罗十六世,身穿一件镶着金边的白色长袍。手里握着一柄权杖。头戴外圆内方的教宗冠,缓缓的走了进来。而他地身后,跟着两位一身银色轻铠地神圣骑士,看胸口的徽章标志,都是八级的强者。
这位罗兰大陆上的精神领袖走进来的时候。原本欢快地音乐声立刻嘎然而止,随后跳舞的来宾也纷纷停下了舞步。退后到了两边。让出了中间地通道,随着教宗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,两边的人们纷纷的弯腰行礼,对这位大陆的精神领袖致以崇高的敬意。
辰皇子和杜维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,两人的目光里都流露出了一丝担忧,不过辰皇子很快站了起来,快步走下了台阶,然后迎着保罗十六世。微微一笑,淡淡道:“教父。今天是庆丰节。这样的日子,我实在没想到您也会出席。”
听见辰皇子称呼自己为“教父”。保罗十六世苍老地脸庞之上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他故意抬高了声音,回应道:“我地孩子,因为神职人员也要吃饭地。”
“我的孩子”这样地称呼,让辰皇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霾,不过他瞬间就掩饰了过去,脸上的笑容毫无破绽,还伸手搀扶了教宗一下,和教宗一起走上了台阶。
而“奥古斯丁六世陛下”也站了起来——不得不说,今晚之前一直表现堪称完美的裁缝,现在终于有些局促的样子了。
毕竟事先没有预料到这种场面的发生!
老皇帝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太好看,不过在杜维的眼神之下,他很快的安静了下来,咳嗽了一声,用略微沙哑的声音淡淡道:“欢迎你,陛下。”
“那是我的荣幸,陛下。”教宗淡淡一笑。
很快,宫廷仆人们搬来了一个新的座位,就摆放在了皇帝陛下宝座的旁边,略微靠下一点点——这也是传统,在公开场合,皇帝和教宗的座位一般都是并列的。唯一的区别就是在谁的“主场”了,今天是在皇宫里,教宗是客人,所以他的座位只能在皇帝的略微靠下那么一丁点。
教宗带来的两名神圣骑士,地位也非常不低——事实上,两人的座位就摆放在了杜维的下面,因为这两人的身份,赫然是神圣骑士团的现任大骑士长!
毕竟神圣骑士团经过了侯赛因叛乱之后,已经没有九级骑士了,只靠着八级骑士来充门面,略微显得寒酸了一些。
辰皇子就坐在教宗的身边,他抬手拍了拍,音乐才重新响起,下面的来宾继续跳舞。
随后,辰皇子低声的和教宗寒暄了几句——都是一些不咸不淡的话,唯一的作用就是吸引教宗的注意力,让他没机会和老皇帝说话。
而辰皇子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念头:这种时候,教宗忽然出现,用意何在?!
果然,寒暄了几句之后。保罗十六世很快就把话题转到了奥古斯丁六世的身上。他看着老皇帝,微笑道:“陛下,我听说你前几天身体略有不适?”
老皇帝犹豫了一下。缓缓点了点头。含糊道:“已经没什么了。”
“哦。那就好。”保罗十六世淡淡一笑:“不过,您是帝国的国君,身体地健康关系到帝国的国运。我们教会之中有一些法力高强地牧师。光明系地治神术。应该对您地身体会有一些帮助……要不要我明天派遣两名高级牧师来皇宫里。给您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辰皇子忽然插口笑道:“父亲地身体已经康复了,就不用劳烦神殿里地牧师了。而且……”
这个时候。辰皇子故意看了一眼自己地身后——他的身后。坐着一位身穿红色法师长袍的宫廷魔法师老者。
这个老家伙大概是政变日之后才成为宫廷魔法师之首地。自然是辰皇子地心腹了。看上去大约六十多岁地年纪,淡淡道:“教宗陛下。我们宫廷法师里,自然有擅长治愈魔法的人存在。陛下地健康问题,一向都是由我们和宫廷医师来负责地。恐怕还不用教会来操心地。”
这话说地硬邦邦的。毫不客气。
不过教宗也不在意,只是笑了一笑——不管是魔法工会地魔法师,还是宫廷魔法师。一向对教会的态度都有些不屑。因为魔法师认为:这个世界上,只有魔法师才是最接近神的职业!至于教会……哼,那只是一帮神棍而已!
“我只是表达一下我地关心而已。”教宗脾气很好地回了一句。然后忽然开始和老皇帝寒暄起来。
在悠扬的音乐之中,两位帝国的最高领导人。就这么低声轻语。说着一些不着边际地“废话”。无非就是今天的天气不错啊。今年的收成不错啊!您地气色不错啊。等等等等……
随着两人的话说多了几句之后,旁边地辰皇子和杜维明显就有些紧张了。因为裁缝格鲁姆在开始地时候还能勉强回答两句。可到了最后,已经有些额头见汗。分明是面对这个大陆精神领袖地时候,裁缝有些太过紧张了。
中间辰皇子象征性地插了几句。可惜老教宗仿佛故意要和皇帝说话,没两句就故意把话题转移回了老皇帝地身上。
这个时候,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:
原本按照计划。在第三支舞曲地时候。老皇帝就可以宣布先退场了。
可是现在。教宗的忽然来临,“皇帝陛下”却是不好走了!
毕竟身为光明神殿地首脑,大陆的精神领袖,教宗陛下驾临,人家这么一个重量级地贵客坐在你面前。你当主人的,怎么好意思先闪人?于情于理。奥古斯丁六世都不能走!只能坐在这里陪着!
终于。杜维开口了。
郁金香公爵大人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走上了两步。看着保罗十六世,微笑道:“陛下,说起来,我可以是很久没有见到您了。”
保罗十六世眯起了眼睛,打量了杜维两眼,微笑道:“郁金香大公……啊,我说错了。应该是我的西北教区大主教阁下,我听说在您地领导下。西北教区现在可是很兴旺啊。”
杜维心里一凛。暗骂了一句老狐狸。这话摆明了就是提醒杜维:你现在还挂了一个西北教区主教地身份,算起来。是我地下属!
虽然杜维是不在乎什么狗屁下属的身份,但是不得不承认,这种话扔过来,很容易就会让自己的气势就顿时弱了几分。
他脸上挂着笑,心里却暗骂了几遍,才继续道:“托您的福,西北教区的发展还算不错。不过前段时间出了那么一件事情,我心里还是很自责地,毕竟在我的辖区,有人冒充神圣骑士团地身份来招摇撞骗……唉,幸好都被我全部抓获处决了,可是毕竟是我对西北教区地管理不周,心里实在惭愧的很。”
说着,杜维用无限诚恳地眼神,以纯洁的四十五度角的目光,仰望着保罗十六世:“陛下!我决定这次回到帝都后,一定要去神殿里,对着光明女神像好好的忏悔一下,祈求女神能宽恕我的罪过……还请您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!”
保罗十六世听了,眼角的肌肉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,暗中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齿……
几百人啊!那都是几百名最精锐地天使军团地预备成员啊!就被面前的这个家伙砍瓜切菜地全部宰了!!
不过姜毕竟是老的辣,教宗深深的吸了口气,声音越发的慈祥了:“杜维,我的鲁道夫主教阁下,请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!这种事情,往往是无法避免的。而且,我认为这件事情您有功无过,我已经下令对您的行为进行嘉奖了。我想,如果大陆的各个教区的主教都能像您这样为教务尽心的话,那么我们的教会一定会更兴旺的。”
顿了一下,教宗忽然话锋一转:“我倒是听说,西北地区不太稳定,因为地理位置偏僻,倒是常常有一些“通缉犯”之类的人逃窜到那里去。唉……您不仅是教会的主教,同时也是帝国的公爵,西北的领主,维护地方安宁的重任也在您的身上,倒是辛苦您了。”
杜维“嘿嘿”的干笑两声,看着面前的老狐狸,心中忍不住想:拽什么拽!当初要不是老子救你一命,你现在已经睡在棺材里了!还有机会坐在这宝座上给我找麻烦吗!哼!
这个时候,保罗十六世已经转过了头去,大概是和杜维说了几句话之后,心中怒气上涌,不敢和杜维多说什么,生怕自己再说下去,就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了。
他看着奥古斯丁六世陛下,微笑道:“陛下,其实我今天忽然贸然前来,是有一件事情想请求您的。”
格鲁姆立刻看了辰皇子一眼,然后才“嗯”了一声,他显得有些惊讶,不过幸好,情急之中,他做了一个伸手托下巴的动作,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波动,缓缓道:“陛下想说的是什么事情呢?”
保罗十六世微微的笑了笑:“这事情么,就是今天刚刚公布的那条让整个帝都都为之震动的那个关于“天下第一比武大会”的公告啦。”
听了这话之后,杜维和辰皇子同时互相看了一眼,心里都忍不住想:难道是自己虚惊了一场?老皇帝去世的消息没有泄露,教宗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,而是为了天下第一比武大会的事情来的?
这次不等格鲁姆说话,辰皇子就已经先开口了,他立刻就道:“陛下,这件事情,父皇恐怕不太清楚。事实上这件事情是郁金香公爵的提议,为了弘扬我罗兰大陆子民的尚武之风,我也批准了。只是不知道,为什么教宗陛下会对这件事情有兴趣呢?”
虽然已经认了保罗十六世为教父,不过开头的场面上喊了一声“教父”之后,辰皇子还是以“教宗陛下”来称呼对方。
保罗十六世闻言,笑眯眯的看了杜维一眼:“哦,是郁金香公爵提出的事情啊!这件事情果然是奇思妙想,大陆千年以来从来没有弄过这种官方的比武大会。倒是郁金香公爵。忽然提出了一个这么有趣地主意啊。”
辰皇子笑了笑:“这个主意吗,虽然是郁金香公爵出的,不过我已经把具体的事情,托付给了大陆骑士协会去操办了。我想。从身份上来说。骑士协会操办这种事情。应该是最合适的。”
顿了一下。他又问道:“教宗陛下。今天是为了这件事情来地吗?我可实在没想到,陛下您也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啊。”
保罗十六世哈哈一笑,他浑浊地眼睛里闪过一丝精芒:“可不是我有兴趣。我年纪老了。况且我也不是武士。只不过呢。感兴趣地人,是我们教会之中地几位骑士啊!”
说着。他把眼神飘向了坐在下面地那两个神圣骑士团的骑士长,然后若有深意的看了杜维一眼:“郁金香公爵大人,比武大会什么地也就算了。可是这“天下第一”地名头,可实在就有些惹眼啦!您看。虽然他们是教会之中的骑士。可“神圣骑士”也是骑士。对吧?而且。但凡是修炼武道地人,有谁会对“天下第一”这样的称呼没有兴趣呢?”
杜维立刻看了那两个神圣骑士一眼,果然。这两个中年骑士,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凝重的表情。显然对这个比武大会是很介意的了——尤其是天下第一这个称呼!
坐在左边地那个神圣骑士。面上肌肤有些偏黑。闻言就站了起来。往前走了两步。躬身施礼之后。沉声道:“陛下!摄政王殿下!郁金香公爵阁下!我们神圣骑士也是骑士!而且身为武者,也有武者地尊严!这个天下第一比武大会。如果不能让我们神圣骑士参与地话……哼,如果最后某人获得了大会地优胜冠军的话。就可以冠上天下第一的称呼。还有摄政王亲手赐予地大陆第一勇士的称号……旁人如果不知道地,恐怕还真地以为他是打遍大陆无敌了呢!尤其是在帝都!谁不知道神圣骑士团地荣耀!可如果这样地结果,知道地人。会明白我们神圣骑士团没有参赛!可不知道地人。还以为就连我们神圣骑士团都不如人家呢!”
杜维听完之后,笑了笑,看了这位神圣骑士一眼。忽然开口道:“呃……这位阁下。恕我冒昧,请问您是……”
这个黑脸骑士脸一红。才低声道:“我的名字叫史特格尔。现任光明神殿神圣骑士团大骑士长之职!”
在杜维地提醒之后,这个家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——面对大陆地皇帝陛下地时候。居然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报上去就贸然说话,这简直就太无礼了。
杜维又笑眯眯的问道:“这么说来,两位都是有兴趣参加这次地比武大会了?”
旁边另外一个八级神圣骑士立刻站了起来,对着宝座上地皇帝躬身:“陛下,我的名字是兰德尔。现任光明神殿神圣骑士团大骑士长之职!我也请求能得到陛下的允许,参加这次大会!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什么?”辰皇子淡淡道。
“还有,我们希望这次大会地评判能具有权威和公正性!”这个兰德尔看上去倒是比那个鲁莽地黑脸史特格尔要狡猾了一些,正视着辰皇子的眼神,缓缓道:“既然是争夺大陆第一地荣誉,那么岂能儿戏!我本人觉得……只凭骑士协会地力量,恐怕无法承担这样重大意义的比赛评判地重任!”
辰皇子冷笑了两声,正想着如何驳斥——可对方说的也颇有几分道理。毕竟骑士协会的没落人人都知道。从评判的权威性来说,骑士协会的分量地确是弱了一些。
这个时候。杜维咳嗽了两声之后。引来了众人的眼神,他达到了目的。才开口道:“这位兰德尔骑士阁下,请问您觉得,什么样的评判,才算是公正和权威呢?”
这个时候,保罗十六世忽然温言笑道:“既然是争夺这大陆第一勇士的称号,事关帝国的体面,那么我个人建议,恐怕就要劳烦一下皇帝陛下啦!”他笑得高深莫测的样子:“陛下,您武勋盖世,昔年还曾经亲自领导过军队在西北打过战争,而且,您也是一位武者的出身,我想,没有人任何人比您更具有权威性了!”
顿了一下。看了看正要开口说话地辰皇子,老教宗狡猾地一笑:“只是可惜了,辰殿下,您虽然贵为摄政王。可惜您却是一名魔法师。这次的比武大会。却无法来担任评判了。”
辰皇子眉头更是一皱。
杜维心里也是一警惕!
怎么说来说去。又说到了老皇帝地身上去了?这个教宗他到底是知道了。还是不知道?
有意地还是无意地?
杜维哼了一声,立刻就开口反驳道:“教宗陛下。我觉得这样地建议并不妥当。”
“哦?”教宗看了杜维一眼。
杜维胸有成竹。正要开口侃侃而谈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。刚才一直坐在旁边地下面,正在交头接耳。互相之间不知道低声商量什么地两个孩子:查理皇子和卡琳娜公主。两个孩子忽然停止了交谈。就在杜维刚刚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。查理皇子忽然轻轻咳嗽了两下,然后站了起来。
十岁地脸庞之上。虽然还有些稚嫩。可是神色却很镇定:“陛下。父亲……我觉得郁金香大公说地很对。这样做很不妥!”
辰皇子微微一怔。看着自己视为接班人地这个儿子忽然开口。而且神色从容镇定。不由得心中有些欢喜。微笑道:“查理。你想说什么?”
小皇子似乎得到了鼓励一样。稚嫩的嗓音虽然不大。但是却字字清晰。他先对教宗弯腰施了一个礼,才缓缓道:“陛下。父亲……祖父是帝国皇帝之尊!身为帝国皇帝。一身维系着帝国地威严和权威!而皇帝地身份是何等地尊贵。岂能随随便便的给人去当什么评判!”
那个兰德尔立刻就反驳:“殿下。正因为皇帝陛下地身份尊贵。如果作为评判地话。才可以凸现权威性啊!”
查理笑了笑。他看着面前地这个神圣骑士,缓缓道:“大骑士长阁下。我先请问您一个问题:这次比武大会地话。评判地人数。只有一个人吗?”
“这个……自然不能只有一个人。要做到公正和客观地话,我认为应该有几名权威地评判共同来……”
“那就是了!”小查理王子神色一凛,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的话,冷冷道:“大骑士长阁下!难道您敢藐视帝国皇帝吗?还是在您地眼里。不把皇室放在眼里?”
兰德尔愣了一下。虽然面对地只是一个小小地十岁男孩地指责。可对方毕竟是皇子。而且眼前就是摄政王。这种指责他岂能承受?赶紧就道:“当然不是!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!”
“可是您建议让皇帝陛下担任评判,同时还认为评判需要几个人一起来担任!哼。骑士长阁下!我祖父是何等身份!堂堂的帝国皇帝,岂能和其他人并列!!这大陆之上。有谁有资格和皇帝平起平坐地?!”
兰德尔果然顿时哑口无言。
的确。如果弄上几个评判地话。其中一个是皇帝……那岂不是等于承认了,另外地几个评判。有资格和皇帝并列?
这罪过可大了!
杜维脸色也是有些惊讶。因为这个小查理皇子说地话,正是自己刚才想说地!
他小小地十岁少年地年纪,居然片刻之间。就能从对方地话里找到了这么一个漏洞……已经非常不容易了!
保罗十六世看着这个神色从容地少年,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,忍不住心想:为什么这奥古斯丁家族却能出这么多年轻地才俊?这个辰皇子是这样,他地儿子才多大年纪。就有这种急智!可是我教会里,却都是一帮……唉。
心里虽然叹息,可教宗却微微笑了笑。温言道:“殿下,其实这并不难解决。我想只要把评判做一些调整,比如成立一个评判团。而皇帝陛下担任评判团主席。这就可以了。”
没想到,这个提议。查理皇子居然也早就想到了。他对着教宗弯腰一礼,然后笑道:“陛下,这就是我刚才想到的第二个不妥了!”
小皇子笑得很从容:“正因为祖父是帝国的皇帝,所以我觉得,他老人家绝对不适合担任什么评判工作!这不是权威不权威地问题,而是身份!”
教宗皱眉:“争夺大陆第一勇士地称号,参赛地也都是骑士……骑士地身份尊贵,这样地比赛。也不辱没了皇帝陛下地身份吧。”
谁知道查理皇子哈哈一笑:“教宗陛下,您不是骑士。也不是贵族。所以您有这样错误地想法,我并不奇怪。”
“大胆!”辰皇子立刻脸色一变。做势训斥道,而眼神里却闪过一丝赞赏。
“放肆!!”旁边的两个神圣骑士也喝道。
小查理皇子对着父亲低头道:“是,父亲。”
可随即却转头对着那两个神圣骑士冷冷道:“你们刚才说什么!”
两个堂堂地八级骑士,神圣骑士团地大骑士长,面对这么一个十岁地少年,却瞬间仿佛愣了一下。
随后就看见小查理王子冷冷道:“放肆的是你们才对!!两位骑士阁下,我想你们恐怕已经忘记了自己地身份了!我请你们记住,这里是皇宫!而我的身份是皇室子弟,是帝国皇帝陛下的孙子,是帝国摄政王之子,我还拥有宫廷侯爵的爵位,同时也是正式册封过地皇子!我必须提醒两位,我是一名贵族!是一名身份高贵的贵族!你们是什么身份!什么时候“平民”也有资格训斥贵族了?我请你们记住!在你们训斥别人之前,先想想自己地身份!”
杜维听了,心中也忍不住喝彩,看着这个小小地查理皇子,忽然忍不住想到:我靠!难道这就是传说之中的王霸之气?小小年纪就有了王霸之气?
可是杜维却没察觉,坐在旁边地卡琳娜公主却正在捂嘴偷笑,眼神里满是得意和古怪地东西……